魔兮魂

谁还不是个宝宝(雨村日常·一发完)

西山啾啾:

之前更新里两个妹子点的梗(庙会+吴邪欺负小朋友,小哥胖子护短)
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


元宵节前一晚,胖子嚷嚷着要去逛镇上的庙会。这种庙会据说只在新年和元宵节有,我是挺有兴趣,但闷油瓶一向不爱往人堆里钻,于是吃饭时我顺便问他想不想去。


闷油瓶还没说话,胖子就说:“小哥在青铜门里种了这么久蘑菇,他肯定想去看看花花世界多美好!”


我比了个“打住”的手势:“这位观众请你不要抢答。”然后扭头看小哥:“小哥你想去么?”


闷油瓶嚼着腊肉,仿佛在沉思。他是这个家里的天平,当我们想做什么的时候,他的倒向往往直接决定结果,胖子怕他不同意,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,引得闷油瓶看了我好几眼,然后点了点头。


根据往常的经验,我感觉自己被胖子卖了,但是胖子非常阴险,根本不给我追问的机会,吃完饭就找辙回屋睡觉。临睡前我问闷油瓶胖子说了什么。闷油瓶头也没抬:“他说家里腊排骨没了。”


我听得一脸懵逼,这用得着瞒我?我才要追问几句,闷油瓶就动手动脚起来,把我的问题溺杀于无形。




第二天天刚擦亮我们就走了。雨村的冬天很冷,这个点路上还没什么人,快到庙会时,人和车都多了起来,我们坐的电动小三轮都挤不进去,只好半道下了车用走的。庙会门口有舞龙队,锣鼓唢呐搞的震天响,我们毕竟都不年轻了,对这种嘈杂的热闹不太感兴趣。何况早上起得太早,坐车坐了一个多小时,到现在都没吃饭,我远远看到写着鼎边糊三个字的彩旗,就饿的肚子直叫了。


我们三个突出重围,挤到最近的摊位前,今天人多,我们等了二十来分钟才等到位置,为了防止被人占座,我跟胖子两个人坐了三个凳子,闷油瓶去买饭。他手很稳,一个人端了三个碗一袋子生煎居然半点不撒,我看到他从人堆里杀出来,馋的只差没摇尾巴了。


我帮闷油瓶放下碗和袋子,又让胖子往边上挪挪,好让他坐到我身边。闷油瓶不知从哪儿拿出根草莓奶昔棒棒糖,塞到我手里。


“店主送的。”他说。


我回头看了看,正看到店主把一根棒棒糖递到一个小朋友手里,周围吃饭的不少孩子手里都有,但只是大人就没有,我心里有点纳闷,不知道闷油瓶怎么得来的。一时顾不上问,顺手把棒棒糖塞进大衣口袋里。




我们几个胡吃海塞了一通。肚里有食,人就淡定的多。四处瞎逛时,我们看到有抬着财神像的队伍过来,蹲在上面扮作散财童子的小孩子会随着队伍的前进,撒一种用金纸包着的巧克力,寓意财神散财。胖子在这方面很迷信,非常不要脸的跟小孩子们一起抢。让我意外的是,财神散到我们这里时,闷油瓶居然也接了一下。


他接了七枚,全递给了我。我愣愣地接过来,感觉闷油瓶今天有点奇怪。




揣着一口袋糖果,我们继续逛。人太多,不能并排走,也不知道在哪里就被冲散了,等我发现的时候连个人影都看不到。


我掏出手机……妈的,居然人多到没信号。


虽然我知道闷油瓶发现我不见了肯定会回来找我,但此刻我还是十分烦躁。揉了揉鼻子,我很想抽烟,但很久前闷油瓶就用了一些手段,强制我戒烟了,于是我从口袋里掏出棒棒糖叼着,蹲在路边等。


在我旁边是一个玩弓箭射击的摊位,可能奖品非常好,吸引了很多拖着大人去的孩子。普通人对于弓箭这种东西肯定是不在行的,我在旁边蹲了二十分钟,参加的不少,一个中标的都没有。


有一个八九岁大的熊孩子当场就闹了,被他妈拖着,从摊位那里哭到我这边,连哭带打大人,非要再去玩。她妈妈皱眉不吭声,这熊孩子可能是嫌撒气撒的不够,路过我时冷不丁给了我一下子。


开玩笑,要让个小屁孩给打了老子也别在道上混了。那小子一胳膊挥过来就被我按住了。我手劲很大,稍一用力就把他给捏哭了,这小子挣不开,一边哭一边冲我吐口水,我挡了一下,还是沾到了一点。这下我可有点火了,没等我发作,他那个刚才吭都不吭一声的妈忽然冲过来连骂带掰手,她力气不大,但指甲很长,陷进肉里的时候刮掉我一块油皮。不算太疼,但搞的我非常郁闷。


我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,熊孩子他妈护着她儿子退了两步:“你干嘛?你还想打人?”


熊孩子在旁边哭的非常大声,搞的周围的人都往这边看。我再怎么火也不能真对女人小孩儿动手,看了看旁边的摊子,我忽然有了主意。




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,我弯下腰对那小孩一笑:“想不想要那个奖品?”


那熊孩子被我吓的退了一步,表情还是很戒备,但受不了我的诱惑,点点头。我做了个手势,让他跟我走。可能是我刚才露的那一手震慑到了这小子,他迟疑了一下,居然真敢跟过来。熊孩子他妈拦了一下,没拦住,只好跟着儿子来到摊位前。


摊位上摆了个钱箱,上面写,十元一次。我看了看,从摊位到靶子差不多有五、六米左右的距离,规则非常简单,三支箭,射中二只就能带走一个指定毛绒玩具,三支全中,里面的毛绒娃娃随便挑。


我本来只是想随便玩玩,但看到最中间摆着个巨型毛绒小黄鸡,不禁有点心动。这玩意跟闷油瓶内裤的图案一模一样,凡是跟闷油瓶沾边的在我这里都自带光环。


我不禁在心里琢磨起来,拿到之后就摆在沙发上,晚上看小黄鸡,白天看大黄鸡。




交了十块钱,摊主递了一把弓还有三支箭过来。弓是竹弓,箭是绑了铁针头的木箭,我一拿到手里就知道这玩意儿为什么射不中了,弓太轻,弦力也不够,箭射出去也碰不到靶子。


我晃晃弓箭,对摊主说:“这玩意不行吧?”


摊主指着其中一个靶子上唯一一根箭:“怎么就不行哦,这不是有人中过嘛。”


我心里骂道,妈的瞎猫碰上死耗子也算,换做平时我就要跟他理论理论了,但眼下熊孩子和他妈就在旁边,我心想不能露怯,于是搭弓一射,姿势挺像那么回事,但箭一出去我就知道不行。


果然,那根箭半道就掉下去了。我骂了一声,又试了第二支……第三支……


第三支比之前好了点儿,起码碰到靶子了,但距离中红心还差得远。熊孩子在旁边非常大声的“切~”了一声。


我恨得把棒棒糖都嚼碎了。


又掏出十块钱:“再来一次!”




才拿起箭,我就听见胖子的声音:“小哥,天真在这!”


我回过头,看到他们朝我走过来,闷油瓶看到我,脸上明显有一种如释重负感。


我心里也激动的不行,心想:亲人来了!


胖子脑门上都是汗,看来找了我很久,见到我就要念叨,我做了个“先打住”的手势,表示我这忙着呢。胖子看清了奖品,一脸莫名道:“你要这个干吗?放院子里吓唬隔壁大妈家的老母鸡么?你也太坏坏了。”


我朝旁边那个熊孩子使了个眼色,用只有我跟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:“这小子想要,刚才他妈和他打了我,我报复一下。”


胖子立刻就懂了,他往旁边退了退,给闷油瓶腾出空来:“艹,敢欺负天真,小哥,干他丫的!”


闷油瓶接过我手里的弓箭掂了掂,不出意外地摇了摇头:“太轻了。”


我露出失望的神色,一直以来闷油瓶在我心里都是强如神佛一般的存在,一件事如果他说不行,那我也没办法太有信心。




算了,不就十块钱么……就在我做好打退堂鼓准备的时候,闷油瓶试了试弓弦的拉力,便走到摊位前。胖子兴奋道:“小哥要出手了。”


闷油瓶把袖子卷了卷,防止剐蹭。他用虎口顶住弓把,三指勾住弦,微微沉了沉肩,从这个角度看去,他从肢体动作到表情都非常放松,像是在玩一样。我毕竟亲自体会过那把弓的坑爹之处,不禁替他紧张。


可就在放箭的那一瞬间,他像是变了个人一般,目光锐利的可怕,手臂的肌肉线条全绷了起来。围观的人发出叫好的喝彩声,我冲过去一看,正中红心!


这下我可高兴坏了,以我对闷油瓶的了解,他办事都是靠实力而非运气,能中一支,就能中第二支,第三支。


我把第二支箭送到他手里:“小哥加油,等回家犒劳你!”


闷油瓶表情没变,但看我的眼神很温和。他抬起了手,这一次都没怎么停顿,搭弓便放箭,正中!




摊主从后面抱了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毛绒玩具出来,闷油瓶摇摇头,做了个“等下”的手势,然后把我叫过去,我知道他是想让我选。


我指着那个巨型小黄鸡说:“那个好,那个配你。”


摊主看了看:“那个得中三支才行,要是第三次射不中,前两次的奖品也没有了。”


闷油瓶把弓放到我手里,表示让我来。


我下意识想要拒绝,毕竟我都试了三次了,清楚这个我搞不定——起码现在搞不定。可闷油瓶没给我退缩的机会,他站到我后面,用教导的姿势握住我拉弓的手。


这时他看到了我虎口处的破皮,因为拉弓时用力太大的关系,那里看起来比刚被挠的时候严重的多,还氤出一小块干涸的血。


就听他问:“怎么弄的?”


这种小打小闹的事儿我懒得提,比起这个,他说话时吹在我耳边的热气更让我不自在:“没留神碰了一下。”


闷油瓶没有回答,只是用拇指悬空在那里来回动了动,像是在帮我揉揉。胖子在旁边轻轻咳嗽了一声,示意我们注意场合。


闷油瓶把手收了回来,用嘴唇碰了碰我的脖子:“准备。”


我下意识去看靶子,闷油瓶玩儿似的用小指轻轻弹了下弦,他没有拉弓,但我感觉一股外力从闷油瓶的手上传来,那根箭“嗖”的一下就蹿了出去。


第三支,也中了!




我转过头,难以置信的看看闷油瓶。卧槽,原来之前拉弓都是幌子,那些箭是他用手力射中的!


闷油瓶没有理会我饱含惊讶、惊喜、惊悚的目光,径自指了指那个小黄鸡,摊主今天也算是遇到对手了,不敢耍滑,老老实实把小黄鸡抱了过来。旁边那个熊孩子非常兴奋,嚎叫着过来要拿,我一把接过来,搂在怀里。


他愣了愣,扭头看他妈。熊孩子他妈不高兴道:“你怎么回事,不是说要给我宝宝的吗?”


我对他微笑:“谁说要给你了?”


“那你叫我们过来干嘛?”


我把小黄鸡举的高高的给那小孩看:“显摆,显摆一下不行么?”


那熊孩子跟他妈妈气的哇哇大叫,说我们欺负小孩了。闷油瓶回头看了他们一眼,这一眼可能很吓人,他们当场就不吭声了。




闷油瓶一手拿过我的小黄鸡丢给胖子,对我道:“蹲下。”


我“啊”了一声,他不耐烦,直接按着我的肩膀让我蹲下来,然后抱孩子一般,端起我就走。我口袋里的巧克力哗啦啦掉了一地,我已经被他的操作惊呆了,臊的只能捂脸自卫。


就听胖子一边捡一边回头:“谁还不是个宝宝。”




那天晚上回去的时候,我左手一个小黄鸡,右手一个氢气球,口袋里还有一包鼓鼓囊囊的糖。氢气球的线很长,比我们家屋顶都高。因为当众被强抱让我颜面无光,接下来逛庙会的时候我连闷油瓶想拉我的手都不好意思,他就买了个氢气球给我栓手上,万一再丢了看着气球就能找到人。


晚上嚼着庙会上买回来的腊排骨,我越想越不对头,感觉这事儿八成跟胖子昨晚说的那句话有关系。我不敢逼问闷油瓶,趁着闷油瓶去放水的时候把胖子拉到一边,问他昨晚到底跟闷油瓶说了什么。


胖子如愿以偿的浪了一天,也就不再瞒我:“没什么,我就跟他说他进去太久可能不知道情况,元宵节这天就兴带家里孩子出去玩,不信你明天带天真试试,好感值绝对蹭蹭地往上涨!”说着还一挥手:“小哥你来了,天真说累了,想让你陪他去睡觉。”


胖子说完就跑,不给任何人怼他的机会。


闷油瓶走过来,他脸上甚至还带了点笑,凑过来在我的嘴唇上碰了碰:“好。”




END



评论

热度(1182)

  1. 共1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